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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珠宝晚宴上的虞婳、曲意绵与陆清宴

作者:阿阮不软 返回目录


    曲意绵,BROCH珠宝家的独生女,华都豪门最顶峰之一的千金小姐,性情直爽,怼天怼地。

    虞婳脑中浮现出了话本中对这位大小姐为数不多的介绍。

    她轻挑了眉,唇角噙笑,“多谢你帮我说话。”

    曲意绵呼吸一窒,心道古人诚不欺我,这不就是“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的真实写照吗?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看?

    “我可没帮你说话。”她回过神来辩解,“我只是看不惯那群人叽叽喳喳的。欸、你听到她们在说你坏话?那你怎么没反应?”

    虞婳红唇微勾,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轻嗤一声,“没必要跟不重要的人多费口舌。”

    今晚珠宝晚宴的邀请函是陆奶奶送给她的,老人家生怕她还沉浸在退婚的悲痛当中,又想要弥补她,便将邀请函给她她,甚至为她定下了至少买三件高奢珠宝玩儿的任务。

    曲意绵也跟着笑了,“你变了很多,这样就很好嘛!男人都没意思,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虞婳笑意盈盈,觉得这位大小姐性情很合她的胃口,值得交友。

    “小不点儿,在这儿呢,让我好找。”一肆意张扬的男人大步走来,弹了弹曲意绵的脑门,“跟我去二楼古董展区看看呗。”

    曲意绵瞬间炸毛,“裴洛川!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也别弹我脑门儿!你滚!我们还在冷战呢!我才不跟你去!”

    裴洛川借着身高优势勾着她的脖子,“这就生气了?”

    虞婳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两人,“男人都没意思?不要靠近男人?”

    曲意绵面露尴尬,“哈哈哈。”

    她一把挣脱男人的桎梏,挽着虞婳的手臂,“你跟我去二楼看看好不好?”

    二楼开辟出了一场展览,由BROCH珠宝作为媒介,第三方提供古董、字画、宝石、首饰展览,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三人在展柜间穿梭,裴洛川站定在一青花瓷器前,问曲意绵,“这个怎么样?是曲伯母喜欢的类型。”

    虞婳微微俯身,隔着透明玻璃仔细打量着瓷器。

    她近日看了不少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的相关书籍,在史书上查无此朝的大翎类似于落魄版的唐朝,而青花瓷在大翎也颇受王公贵族欢迎。

    作为皇家公主,她在什么方面都有所涉猎,眼前这座青花瓷似乎不太对劲。

    她沉吟道,“釉面的旧划痕过于规整,底足圈口根部的火石红浮于表面,底部螺旋磨纹也过于规整,高仿。”

    裴言川一顿,诧异,“还真是假的?”

    “什么人敢拿高仿来我家晚会上展览?!不想活了?”曲意绵杏眸怒睁,侧身对人低语了几句,青花瓷被撤了下去,她拍拍胸口,“多亏你发现了,不然我家的名声要坏了。”

    方才三言两语间的谈笑已经让她对虞婳改观,心生好感了,现在她及时发现展品问题更是让曲意绵下定决心要交她这个朋友了。

    她放出豪言壮语,“为了表示感谢,你选一件藏品,我送给你。”

    此话一出,展区的其他人都隐晦地投来羡慕的视线。

    白白得到了价值不菲的藏品就算了,重要的是虞婳得到了曲意绵的青睐,多少人想和她交好都找不到门路,没想到她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虞婳轻轻摇摇头,“不用,举手之劳。”

    很快,经理上来,对着曲意绵微微摇头,这便是果真不是正品的意思了。

    裴言川也心有余悸,“还好没买,不然下次都不好意思去你家蹭饭了。”

    “你买了我也不让你去蹭饭。”曲意绵忽然想到什么,“你那句‘还真是假的’是什么意思?之前就怀疑是假的?”

    “这款藏品我看上很久了,前些天托人要了照片,当时宴哥也在,他就远远晃了一眼说是假的,我哪儿信啊……”他正说着,倏地看到来人,立马迎了上去,“宴哥,正在说你呢,你真神了,还真是假的!”

    虞婳抬头看去,陆清宴站在二楼和三楼的木质楼梯间,一步步走下来。

    他穿着月白唐装,眉眼清冷似皎月,身似乎寒松,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墨色,如同水墨晕染一般深邃。

    有那么一瞬间,虞婳觉得那道冷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甚至短暂地停顿了一瞬。

    男人来到二楼后,本就安静的展区更是寂静无声,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商业帝王走到虞婳面前,轻声询问,“看上什么了?”

    虞婳的指尖轻点,一旁的服务生立马将那枚嵌琥珀龙纹金耳环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那对耳环,艳红的琥珀坠子晃悠悠的,和男人手腕上缠绕的佛珠碰撞在一起。

    一个是华贵夺目的昂贵女子首饰,一个是代表无欲无求、六根清净的佛门之物,两个东西挨在一起,给人带来的极大的视觉冲击。

    男人将耳坠举到虞婳耳边比了比,这才发现她的右耳垂上有一颗红痣。

    仿佛万叶丛中的繁盛红花,艳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像是沾饱朱红浓墨的狼毫在雪白饱满的耳垂上轻轻一点,白玉上的朱砂痣。

    不知是无意触碰还是有意为之,男人的手指轻轻蹭过了她的耳垂,激得虞婳身形一颤,又惊又怒地望向他。

    耳垂本就是她的敏感处,只有贴身服侍的侍女才能触碰,眼下被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蹭了蹭,她如同被拽住了尾巴的猫儿似的惊疑不定。

    可偏偏陆清宴仍然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对方才的意外触碰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态度也不禁让虞婳怀疑,那转瞬即逝、微不可察的肌肤摩擦是自己的错觉。

    “帮我包起来吧。”工作人员将这对价值不菲的古董耳环包好,恭恭敬敬地递到男人手中,后者将其打开,推到了虞婳面前,“送你。”

    “不用你送,我自己买。”虞婳狭长漂亮的凤眸波光流转,拿起耳坠,对着镜子戴了上去。

    红色琥珀和耳垂上的红痣呼应,更显得艳丽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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