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央督导组 返回目录
宋东升心中涌起一阵意外,却并未作出任何反应,任由赵逸旭随意摆弄他的手近年来。
宋东升对双手的保养愈加讲究,细致地涂抹了大量芳香的香膏,令得他手上的茧子消退了不少,肌肤愈发柔滑细腻。
“如此一双经过精心呵护的手,若是用来磨墨,实在是有些可惜。”赵逸旭的语气透着一丝宠溺,他亲自用洁净的布巾细致地擦拭着宋东升指尖上那一点墨迹,随后轻柔地解下了他手上的花环。
与赵逸旭的手相比,宋东升的手显得略显纤细,手指也不如赵逸旭那般修长,仿佛浸润在细腻的光泽中。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赵逸旭身处优渥的环境,他手上的茧子却比宋东升更为厚实,暗藏着难以言说的故事。
“刚才你去了何处?”赵逸旭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宋东升的耳畔。
宋东升微微停顿,心中思索片刻后方才答道:“我去寻找欧阳高,他那里有许多花。”
“你喜欢花吗?”赵逸旭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云南刚刚进贡了一批山茶,观赏价值极高,一会儿我便吩咐五福送去给你。”
宋东升想了想,随即问道:“我可以将两株花送给别人吗?”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期待。
赵逸旭好奇地询问:“送给谁?”
“送给欧阳高,”宋东升坦然答道,“我从他那里摘了许多花。”
赵逸旭的眼中流露出温和的笑意,“那就送给他吧,欧阳高确实能干,值得这份奖赏。”
在那一瞬间,宋东升感受到赵逸旭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此时提及欧阳高并不妥当,但赵逸旭的宽容态度又让他觉得无伤大雅。
皇帝对他的宠爱如同温暖的阳光,然而宋东升心中却始终保持着几分谨慎,时刻在探寻着皇帝的容忍底线。
“过两日,朕将带你出宫。”赵逸旭轻轻地用手指摩挲着宋东升的脸颊,言辞间透露出一丝温情,“我们晚上就驻留在琼台别院,尽情游玩几日。”
宋东升乖巧地点头,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与期待。
当夜归至东暖阁,宋东升小心翼翼地取出欧阳高给的春宫图,准备挑灯夜战。
这本图的前三页尚显得规矩有度,然而当视线深入后,内容愈加放荡,甚至展示了各式道具,使宋东升不禁瞠目结舌,心中涌起一阵无以言表的慌乱,仿佛那无形的禁忌正一步步逼近。
此刻,辛云与辛水因见烛光摇曳,便悄然走来,阻止宋东升继续熬夜。
“今日若无安宁的休息,明日必然显得憔悴,纵是粉饰过后,也难以掩饰倦怠。”她们的声音虽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关怀。
宋东升因被她们捕捉到正在阅读秘戏图而略显不安,然而辛云和辛水的神态却显得无所畏惧,毫不羞赧。
“我有一问,或许不太妥当。”宋东升坐于床上,心中犹豫不决,终于鼓起勇气道:“你们曾侍奉过陛下吗?”
辛云和辛水相视一眼,随后轻轻摇头。
她们虽身为宫女,但也没有侍奉过陛下。
宋东升的心思却在于另一件事,想要探询赵逸旭在床上是否依旧如日常般温和。
他回想起某个傍晚,轻抚嘴角,意识到赵逸旭与温和之间的距离,似乎从未有过交集。
东暖阁内静谧得如同无声的夜,只有三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份宁静与隐秘,仿佛在催促着真心话的流露。
年长的辛水率先打破沉默,缓缓说道:“陛下并不苛求。”
尽管不安依旧萦绕于心,宋东升却思忖起另一桩往事,试探性地问道:“陛下为何不再进后宫了?”
辛云知晓一些内幕,见辛水并未反对,便缓缓道出:“此事与安妃娘娘有关,乃是一桩宫廷秘闻。”
当年安妃尚为皇后,膝下仅有一女。
安妃的父亲何高野心勃勃,渴望将中宫与东宫的权势尽收囊中。
某日,他竟将一位安妃的族妹送入宫中。这位族妹并无过人之处,却不知为何,触怒了皇帝。
结果,皇帝怒火中烧,展开大开杀戒,那位何家姑娘也未能逃脱厄运。
从那以后,赵逸旭便极少再踏入后宫的门槛。
若论时光的流转,那段岁月恰逢皇帝与何高关系的破裂,或许,这一切的纷扰与波澜与此密不可分。
皇帝执意拒绝入宫,令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似乎风暴的中心只聚焦于何高与皇帝之间的较量。
然而,时光如流水,随着冲突的逐渐消退,曾经的骚动也终归于沉寂,成为了人们口中鲜少提及的往事。
数年间,未曾举行的选秀使得后宫中的人选始终维持在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之间。
太后对这些妃嫔心怀怜悯,始终以宽容的姿态对待她们。
为了缓解后宫的压抑,太后不惜请来戏班,安排她们参与宫务,偶尔还会举办聚会,供她们享受饮食与娱乐的乐趣。
若非太子之位的牵扯,淑妃或许不会将宋东升与方静牵扯其中。
没有淑妃与赵妃之间暗潮汹涌的争斗,后宫的氛围或许会更加宁静和谐。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别再熬夜了。”辛水温柔地将宋东升的灯火熄灭,轻轻放下床帐,与辛云一同退去,留下了一室静谧。
离宫之时,天空晴朗,秋意渐浓,湛蓝的天幕之下,大雁南飞,排列成一列小黑点,渐渐远去,似乎已久未飞出宋东升的眼光。
他仰首凝望,心中充满了对这自由飞翔的渴望,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赵逸旭正温柔地注视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宋东升的面色微微泛红,匆忙走向赵逸旭,心中却不禁思索,会不会在他眼中,他仰望大雁的模样显得有些傻气。
抵达琼台别院后,他们稍作休息,游览了园中幽静的角落,直到午饭的时刻悄然降临。
午后,赵逸旭与锦衣卫指挥使有着其他事务待办,便叮嘱宋东升独自前往游玩。
花园中的荷花池已然凋零,满目萧瑟,宋东升俯身于池边,心中暗想莲藕应是肥美无比,只可惜无人前来采摘。
正此时,欧阳高匆匆而至,声音急促地唤他前往小楼。
“你为何不随侍在陛下的身旁?”宋东升不解地询问,“贺兰大人正与陛下商议国事,难道你不该前去吗?”
欧阳高领着宋东升步入小楼,轻声道:“我有其他重要之事需处理。”
“是什么事?”宋东升急切地追问,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欧阳高带着他走上二楼,昏黄的灯光洒在准备齐全的沐浴用品上,辛云和辛水静静地伫立一旁,神情凝重。
“你说是什么事情。”欧阳高微微侧目,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耐。
室内热气弥漫,宋东升的脸色却在不自觉间变得愈发苍白。欧阳高转身离去,对辛云和辛水叮嘱道:“照看好他,务必不要让他进食,更不可让他显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若是惹得陛下不快,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响动,辛水连忙跑去查看,原来是宋东升不慎撞上了浴桶的边缘,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没事的,”宋东升微微揉着胳膊,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涂点药就好。”
欧阳高面色凝重,眉头紧蹙,走出房间后,便在楼下看见赵逸旭正站在书案旁,翻阅着宋东升所练习的字帖。
“他情况如何?”赵逸旭随意问道,目光仍然盯着字帖,似乎并不在意。
欧阳高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情,面带笑意回答:“宋东升性格较为 胆小,难免有些紧张。”
赵逸旭将字帖轻轻放下,目光从纸页上移向欧阳高,淡淡说道:“给他用些药吧。”
欧阳高心中一惊,立刻低下头,恭敬地应声:“是。”
秋日的天空深邃而辽阔,宋东升倚靠在窗边,凝视着渐渐降临的暮色,心中五味杂陈。
他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湖水青色软绸衫,轻轻抬手,柔软的袖子便滑落至手肘,露出细腻而白皙的双腕,宛如琉璃般透彻。
屋内炭盆散发着微微的暖意,宋东升心中却思绪万千,他不由想,如果此刻能够在炉边烤一把花生,那浓郁的香味定能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饥饿的感觉愈发明显,若早知午间那顿饭是他今日的最后一餐,他必定该将那碗清润的雪梨菱角汤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宋东升惊愕,回过神来,发现是欧阳高走了进来。
欧阳高见宋东升这幅模样,眉头立刻皱起,“看你这惊弓之鸟的样子,陛下见了,如何能够高兴?”
宋东升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暗叹,他也不想这样。
欧阳高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缓缓地打开,里面盛装着一盅金色的桂花燕窝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道:“我怕你饿得受不住,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点食物。”
宋东升接过那小巧的银匙,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反问道:“你不是说过不让我吃东西吗?我早已做好饿一晚的准备。”
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却显得毫不犹豫,已经开始细致地品尝那碗燕窝,早已抛开了先前的顾虑。
欧阳高的神情复杂而沉重,目光定定地望着宋东升一口一口地吃完,心中再三叮嘱道:“你在陛下面前务必要小心谨慎,绝不可说出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冒犯了陛下。”
宋东升微微颔首,回应道:“我晓得。”
欧阳高离去之后,屋内点燃了灯烛,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初夜的阴霾,夜色渐渐笼罩了别院,院外的草木在柔和的光影中显得模糊而幽远,弯月高悬,透出一抹清冷的明亮。
赵逸旭走进里间,轻声推开屏风,床榻上的床帷轻轻荡漾,映衬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宋东升躺在床上,仿佛沉浸在酒后的迷离之中,面色泛红,神志恍惚。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双腿摩挲着床单,领口凌乱地掖进几缕散乱的发丝,原本整齐的床铺如今满是皱褶,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赵逸旭伸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宋东升瞬间握住了他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那冰凉的触感带来了几许慰藉,令他神情稍显放松。
赵逸旭的另一只手悄然滑向宋东升的腰间,他的上衣松散不堪,双腿从宽松的裤管中探出,唯独腰间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东升本能地对痒感敏感,当赵逸旭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腰间时,他便如同虾子一般蜷缩起身子,拒绝了进一步的接触。
然而,他依然紧紧握着赵逸旭的一只手,渴望从中寻求一丝安慰。
赵逸旭顺着他的动作,将手滑入他的怀中,轻柔地挑开衣襟探进去。
宋东升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泛出迷人的粉色,炽热的温度透出一股令人心动的温暖,他的身体被洗涤得干净无瑕,隐约飘散着一股药香,令赵逸旭不由想起那甜腻软糯的茯苓糕,带着几分药材的苦香,令人难以忘怀。
赵逸旭俯身靠近,轻轻嗅了嗅宋东升脖颈间的香气,温热的唇瓣悄然滑过。
宋东升的反应极为强烈,赵逸旭牢牢压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后退,两人的身影在帐子中纠缠,隐秘而紧密。
正如宋东升所猜想的那般,赵逸旭并非温和之人,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掠夺与残酷,在这一刻显露无遗,化作了无尽的欲望与狂热,在床事之中流淌而出,显得无比强烈与真实。
“你怎么如此娇弱?”赵逸旭用一只手挑起宋东升的下巴,脖颈在这一刻被迫成了脆弱的弧度。
他的脸庞上布满了泪水,浑然不觉地流淌,宛如露珠滑落在清晨的花瓣上。
*
当月光高悬于天际,照耀着大地时,宋东升从昏沉的药性中稍稍苏醒,眼前的景象在摇晃中逐渐明晰。
明亮的月轮在他眼中化为一片耀眼的光辉,而赵逸旭的眸色则如浓墨般深邃,令人难以窥探其内涵。
在第二次的温柔中,赵逸旭似乎更加细致地照顾着宋东升,后者仰卧于床,双手枕于他的脖颈之上。
赵逸旭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他的嘴角,温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犹如春风拂面。
那倾斜的锁骨上,恰如梅花般轻轻洒落了一片又一片的芬芳。
借着那明亮的月光,宋东升得以一窥此时身侧之人。
他那结实的肌肉上渗出的细微汗珠,分外清晰可见,映衬着那流动的力量。
随着赵逸旭的动作,他的思绪纷乱,恍惚间意识到,这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姿态,而在赵逸旭的身边,即使剥离了身份的枷锁,他依旧感到一种无形的距离与不平等。
宋东升为自己内心的缺失而感到无尽的悲哀,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浸湿了枕巾。
赵逸旭好像洞悉了他的悲伤,轻轻吻上他的唇瓣,低语细语以安慰他。
宋东升听不清那些言语,只是本能地抬头与赵逸旭亲昵地相触,赵逸旭也温柔地回应,二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为这漫漫长夜,宋东升几乎做了所有的准备,然对他而言,这一夜却仍显得无比漫长和艰辛。
他对于意识何时流逝并不知晓,在失去知觉之前,赵逸旭的双眸因欲望而熠熠生辉,散发出令人沉醉的光芒。
宋东升在昏沉的梦境中沉睡了整整一天,待他再度苏醒,才发现自己依旧身处琼台别院。
辛云和辛水听见帷帐内的动静,立刻走上前来,一个撩起床帐,另一个端来清茶,以润喉咙。
热茶流入喉中,温暖驱散了他那因干渴而冒烟的嗓子,宋东升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仿佛刚刚在大戏中高歌:“陛下何在?”
辛云答道:“陛下已先行回宫,特许您在此休憩,并嘱咐我们妥善照顾您。”
“陛下还将琼台别院赏赐于您,今后此地便是您的私宅。”
宋东升稍稍坐起,沉思片刻,终于问道:“欧阳高呢?”
辛水答道:“欧阳厂公说您表现得极为出色。”
宋东升心中一松,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度躺回床上,心中那份愁绪似乎稍微消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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