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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和殿上周戈渊力证清白,众朝臣倒戈马庸罪行

作者:郑大钱 返回目录


    弹劾周戈渊的朝臣听闻此言都不由得一愣,只听马家人说周戈渊杀了马庸,谁曾想还有这样的内幕。

    而且人也不是周戈渊杀得,杀人的小妾也死无对证了,这下可让人犯了难了。

    “现在马尚书死了,自然摄政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将那杀人的罪名推到自己小妾的身上,臣亦无话可说。”马尚书那一派的人此时依旧不依不饶。

    周戈渊来之前便猜到了朝堂上的声音,此时他看着说话那人,气势渐渐阴冷,狭长的的眸子晦暗深沉,似那吞噬人的深渊一般。

    摄政王的威势之下,太和殿内针落可闻,众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在众人以为,摄政王要发怒雷霆手段压下这件事时,只听他声音淡漠的说道:“那就让马庸那个老东西自己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有甲胄之兵抬着东西上来了。

    待到大殿中,士兵将抬着的架子放下,揭开了上面的白布。

    随着白布揭开,大殿上的人被吓得惊呼出声,靠得近的,更是步步后退,趔趄摔倒。

    马尚书的女婿是工部侍郎,此时愤怒的出声质问:

    “摄政王这是何意?竟辱人遗体!”

    被抬上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马庸的尸体,马家人已经给他穿好了衣服,所以,身上那些恐怖的血迹都掩盖住了。

    周戈渊并没有理会谁说了什么,只看着殿外,被士兵带进来的人。

    只见那人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大殿上,因为惧怕,话都说不利索了。

    “草...草民叩见陛下,叩见太后,叩见摄政王。”

    非官员,自然不知大殿上的行礼规范,只是此时并没有人纠结这个,而是好奇摄政王要做什么。

    “他是大理寺的仵作,今日来,便是来告诉你们,马庸是怎么死的。”周戈渊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仵作此时得了命令,便上前来到马庸的遗体前,用刀将马庸的衣服割开,任由他的遗体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

    工部侍郎待要上前阻止,便有禁军上前,明晃晃的刀剑之下,众大臣们震慑住了。

    马系的官员,知道马庸势去,若是不把摄政王拉下来,他们必定会被清算。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马文远乃马庸族弟,见此情形,当即大骂道:

    “周戈渊你目无君主,禁军岂能由你一人调度!你携重甲之士出入太和殿意欲何为?难道要谋权篡位,残害陛下和百官......”

    马文远话没说完,便被离他最近的禁军挥刀斩死在大殿之上。

    百官再一次惊呼,更有甚者,直接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大殿中见了血,小皇帝吓得撩开帘子,一把扑到了太后的怀里。

    “母后,朕怕......”

    “皇儿莫怕,摄政王是不会害我们的。”太后温声软语的轻哄着。

    周戈渊皱眉看了一眼帘后,显然是对小皇帝这番怯懦的作为,以及太后对其溺爱的不满,不过眼下并非是纠正这些的时候,朝堂上的事更重要一些。

    他斜倚着王座,墨袍随意的铺展开,占满了整张王座,姿态矜贵悠闲,仿佛大殿上只是死了一只不起眼的阿猫阿狗。

    “马文远危言耸听,其心可诛。马家目无法纪,如此混淆视听只怕是要掩盖事实的真相。马庸之死,本王要查到底,谁敢阻拦,便随马文远一块去吧。”淡淡的语调,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

    只见他的手浅浅抚摸着左掌虎口处的齿痕,是昨夜里防止谢德音自残,被她咬出来的。他缓缓抬头,环视了一圈,无人敢与他对视,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

    他们这才明白,所谓的顾命大臣,三足鼎立的局面都是虚的,手握生杀大权的,一直都是周戈渊一人!

    仵作继续查验,朝堂上却不敢再有一人出声。

    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他说杀就杀,说话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马庸被仵作赤条条的展露在大家的面前,此时身前以及咽喉处恐怖的伤痕便暴露了出来。

    以咽喉处为中心,延至胸膛,早已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仵作小心查验,甚至下面也检查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毫无体面可言,仵作许久才跪下来回话。

    “回摄政王,死者被利器所伤,看伤口形状,十有八九是金钗,咽喉处最为致命,其余伤口,一共六十七下,皆是金钗所刺,死者失血过多而死。”

    众朝臣听着,已经信了周戈渊的话。

    若是周戈渊杀人,又何须金钗刺六十七下。

    仵作紧跟着补了一句:“死者生前还用助兴回春的补药。”

    这下,更证实了周戈渊话的真实性了。

    太和殿内一时无声,便是马庸一党此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众卿如何看?”

    周戈渊此时开口打破了沉默,环视了一圈,慵懒的目光却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清明。

    此时众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有一些以前依附马庸一党的人,知道此时若不能明哲保身,那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便率先站出来说道:

    “臣有话说。”

    周戈渊看向他,只听他说道:“臣参马庸内帏不修,以权欺人,家中子弟霸占民田,奸掠良家女,族中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望明察。”

    他一站出来,便有不少人心思明朗了,也都纷纷站出来,将所知道跟马府有关的罪证列举出来。

    不管什么样的官员,都有或多或少违法的事情,禁不住细查,更有人不知内情,随便编造一两个罪名,来撇清关系。

    周戈渊淡淡的看着大殿中争相举证的人,狭长的眼眸似带着笑意,唇角却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招了招手让小皇帝过来,小皇帝不敢靠近他,太后推着他低声道:

    “快过去,你摄政王叔是不会害你的。”

    小皇帝怯懦的走到周戈渊身边,周戈渊抬手揽着他的肩膀,讲他揽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朝臣,指点着对他低声道:

    “陛下,今日臣教陛下明白一个为君之道。君王是什么?是天下万万人之主,君王之道,便是驭人之道。驭人之道便是要洞悉人性,洞察人心。天下疆土,兵谋之,天下人心,权谋之。一为杀鸡儆猴,雷霆手段。二为恩威并施,收买人心。其三,旁敲侧击,相互牵制。什么人能用,什么人得用,要分辨清楚。”

    小皇帝似懂非懂,却怕极了,只得点点头。

    太后在帘后,隐隐绰绰看到周戈渊手掌上齿痕,目光暗沉,情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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