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克莱恩与艾琳在时空夹缝中的抉择

    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克莱恩和艾琳漂浮在无尽的符文海洋中，四周不断有破碎的记忆碎片飘过，那是第一纪元文明崩塌时留下的残像。

    "保持警惕，"克莱恩低声说道，同时从长袍中取出一枚防护符文，"这里的每一片碎片都可能蕴含着危险的力量。"

    艾琳点点头，她已经展开了最强的魔法感知。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魔法元素的浓度高得惊人，但它们的性质却极不稳定，仿佛随时都可能发生剧烈的变化。

    突然，一片特别大的记忆碎片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那半透明的画面中，他们看到了第一纪元巅峰时期的景象：巨大的浮空城市，由纯粹魔力构筑的建筑群，还有那些掌握着惊人力量的远古魔法师。

    "看那里！"艾琳指向远处，一座巨大的神殿虚影正在缓缓成形。那正是他们在哨站的记录中看到的神殿，当年真理之镜就是在那里被分割的。

    克莱恩仔细观察着神殿的构造："这不仅仅是一段记忆...这是一个重现的场景。第一纪元的某个关键时刻被永远地保存在了这片时空夹缝中。"

    他们小心地向神殿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越来越多的细节变得清晰可见。神殿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祭坛，上面放置着完整的真理之镜。数十名身穿长袍的魔法师正在祭坛周围施法，他们的咒语在空中形成复杂的能量网络。

    "这就是分割仪式发生的时刻，"克莱恩说，"但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这个？"

    话音未落，场景突然发生了变化。神殿开始震动，一股黑暗的力量从天而降。那个存在的轮廓首次在历史中显现，它的降临让整个第一纪元文明陷入恐慌。

    画面继续展开，他们看到了文明崩溃的全过程：魔法失控，城市坠落，无数生命在瞬间消逝。但在最后关头，那些远古的魔法师们做出了最后的努力。他们将真理之镜分割，用它的碎片封印了那个存在的力量。

    "原来如此，"克莱恩终于明白了什么，"第一纪元的覆灭不是意外，而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他们宁可牺牲整个文明，也要阻止那个存在的完全降临。"

    艾琳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虚空中，无数符文开始剧烈震动，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身影终于显露出真容。

    那是一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存在，它的形体在不断变化，时而是纯粹的能量，时而又具有某种实体的特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散发出的那种古老而强大的气息，那是属于第一纪元的力量。

    "终于见面了，凡人们，"存在的声音直接在他们的意识中响起，"你们的到来，证明了命运的齿轮正在转动。"

    克莱恩握紧了法杖："你就是第一纪元的那个存在？那个与第一位皇帝签订契约的神明？"

    "神明？"存在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不，我比那更加古老。我是规则的守护者，是平衡的维系者。第一纪元的魔法师们破坏了这种平衡，所以必须付出代价。"

    "那现在呢？"艾琳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在千年之后重新降临？"

    "因为时机已到，"存在回答，"这个世界的魔法又一次达到了临界点。如果不加以制衡，历史将会重演。第一位皇帝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签订了契约。"

    克莱恩突然想通了什么："所以帝国的建立本身就是一个容器，用来容纳和平衡这股力量？"

    "聪明，"存在说，"但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目的是在千年后创造一个完美的平衡点。而你们，就是这个计划中的关键。"

    话音未落，虚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光点。那些都是镜子的碎片，它们在空中排列成一个巨大的法阵。克莱恩认出了这个法阵的构造，它和帝国的地基法阵几乎一模一样。

    "看清楚了吗？"存在继续说，"第一位皇帝建立帝国的方式，完全是按照这个法阵的构造来的。每一个魔法节点，每一座城市的位置，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艾琳惊讶地发现："所以那些符文水晶..."

    "没错，它们是法阵的核心，是维持平衡的关键。但现在，平衡即将被打破。瑞文帝国和炎阳王国的行动，不过是命运的安排。冰与火的力量必须重新结合，才能达到真正的平衡。"

    克莱恩紧握着镜子："但这种平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整个帝国的生命能量都将被消耗殆尽！"

    "这是必要的牺牲，"存在平静地说，"就像第一纪元的覆灭一样。为了更伟大的秩序，个体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

    就在这时，克莱恩手中的镜子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镜面上的符文开始重组，形成了一个新的图案。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符文组合，但不知为什么，他能够理解它们的含义。

    "有趣，"存在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看来真理之镜选择了你作为它的继承者。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你能否承担起这个责任。"

    虚空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符文碎片围绕着他们旋转。克莱恩能感觉到，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正在降临。这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理念的碰撞。

    在这片时空的夹缝中，过去与现在、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变得模糊。克莱恩明白，他们即将面对的选择，将决定整个世界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中，帝都的天空已经完全被乌云笼罩。雷蒙德站在城墙上，注视着远处集结的敌军。奥利弗的情报网络传来消息，敌人似乎在等待某个特定的时刻。

    维克托则在图书馆中奋力研究着古老的典籍，试图找出更多关于平衡的线索。但他越是深入研究，就越发现这个问题的复杂性。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命运的天平正在摇摆。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究竟是遵循古老的秩序，还是寻找新的可能，这个选择将影响到每一个生命的未来。

    在虚空的深处，克莱恩握紧了手中的镜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艾琳站在他身边，魔力涌动。这一刻，一切都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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