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兔 返回目录
“捶腿啊,杀人犯法!”
许蓝因可是知法守法的人,才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
其他人目瞪口呆,甚至觉得秦北行拿捏得太过了。
在他们看来,许蓝因真没怎么使劲儿。
身为医生的宁珊却是看得明白,许蓝因捶的这个位置刚好是秦北行淤青最严重的地方。
秦北行也已经意识到,让许蓝因捶腿就是个错误!
“不用你捶腿了,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还是我去吧北行哥哥,你就不怕她给你下毒?”沈沁沁抱住秦北行的胳膊,忿忿不平的看着许蓝因。
许蓝因就知道她会来这招,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慢悠悠地吃着苹果说:“下毒倒不至于,我说了杀人犯法!不过会不会下点别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秦北行嘴角抽搐,“你还敢下别的?”
“你都敢让我做饭了,我有什么不敢!”许蓝因看了看吃完的苹果核,看也没看向后抛去,苹果核正好落到门边的垃圾桶。
就这么随意地让屋里的几人再次震惊。
冯小乙感叹:“这是专门练过吧?”
“练你个头,不许跟她说话!”秦北行惹不起许蓝因,拿大马猴冯小乙出气。
冯小乙拍了拍自己的嘴,“不是吧,这就吃上醋了?”
秦北行抄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滚出去!”
沈沁沁瞪了冯小乙一眼,“就你话多!北行哥哥都不喜欢她,怎么会吃她的醋!”
冯小乙撇撇嘴,“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冯小乙!”沈沁沁咬着后槽牙揪住冯小乙的耳朵,“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是不是找打?”
“我看就是找打!”傅贺先玩味地笑了笑,目光又落到宁珊身上。
宁珊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走神儿。
病房本就不大,人一多就有点乱,一乱就越发热。
秦北行心里烦躁,“哐”地把桌子上的水杯摔了下去!
“出去,都出去,你们统统出去!”
沈沁沁挥了挥手,“听见没有,北行哥哥让你们出去,尤其是你许蓝因,你别在这里碍眼了,还嫌北行哥哥伤得不严重吗?”
许蓝因好像听到了笑话一样,“我倒是想走,你问问他让不让我走?”
沈沁沁摇晃着秦北行的胳膊,“北行哥哥,你快说话啊,让她走,我留下来陪你!”
“许蓝因留下,你们都走!”秦北行压根没有把沈沁沁的撒娇放在眼里。
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其实都没拿她当异性。
饶是她有什么心思,在他这里也白搭。
满脑子都是怎么趁着住院拿捏死许蓝因。
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长这么大会连个女人都治服不了!
沈沁沁被打脸,脸一下白了。
眼见着秦北行都这么说了,别人也不好留在这里。
见沈沁沁不想走,冯小乙还拉了她一把。
“走吧,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好玩啊!”
“你不是一直拿热脸贴!”沈沁沁说完像个高傲的孔雀,扬着下巴走了!
冯小乙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我就没脸没皮,哪有什么热脸!”
“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程屿拍了拍他的肩膀,背起吉他也走了。
傅贺先等了等宁珊,宁珊把碎了的水杯收拾完才走。
临出门前回头说:“有什么事喊我,我就在隔壁治疗室。”
“好的。”
许蓝因应了一句。
她这人就是这样,别人与她为善,她也不介意释放善意。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秦北行,这下安静了。
秦北行躺在病床上,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见许蓝因像没事人一样嗑起瓜子,板着脸说:“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争取让你早点出院!”许蓝因亲自打的人,自然也知道他的伤需不需要住院!
秦北行往后靠了靠,“那你就别想了,没有一个月我是肯定不会出院的!“
“行啊,那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一个月!”许蓝因优雅地嗑着瓜子,感觉这瓜子味道还挺不错。
她都好长时间没嗑了,主要是没那个闲工夫。
现在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秦北行很讨厌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觉得这种态度似曾相识。
如果他回顾自己的过往,或许会发现,这就是他的翻版啊!
他一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可是对上许蓝因,连无所谓的机会都没有。
半眯着眼睛说:“那就走着瞧!”
许蓝因:“……”
许蓝因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嗑瓜子。
秦北行昨晚就气得没吃饭,今天一大早就住了院也没吃饭,看她嗑瓜子嗑得怪香,饿意来袭。
刚才吃的那几口苹果真不管用。
张了几次口才问:“你怎么做人家未婚妻的,连饭都不知道带?”
“你不是不承认!”
“……”
许蓝因堵得秦北行一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我就是不认。但是你在其位就要谋其政,饿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蓝因翻了个白眼,“一两顿饿不死!”
秦北行:“……”
秦北行感觉再说下去会被她气死。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能不能好好说话,取决于你的态度!”许蓝因慢条斯理,与他的言语里的迫切形成鲜明对比。
秦北行感觉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好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耐心说过话了。
憋了半天怼道:“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
许蓝因瞥了他一眼,“那你就继续作!”
秦北行扭过头不去看她,然而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叫了。
这都快中午了,早知道不让他们走,好歹给他弄点吃的再说。
也不知道梅姨有没有做饭。
许蓝因继续嗑着瓜子,就当没有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
梅姨却惦记着秦北行没吃饭呢,不一会儿就送了过来。
秦北先喝了两口汤,啧啧两声。
“味道真不错!”
“你爱吃就行!”梅姨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秦北行闷头吃着,很快吃下去了大半。
不过越吃越不对劲,夹起一块肉问:“梅姨,这吃着怎么不像鸡肉,一只鸡哪有这么长的脖子?”
梅姨看了看许蓝因,紧张地绞着衣服欲言又止。
最后干脆低下头不去看他。
秦北行隐隐猜到了什么,手中的筷子微颤了下。
再次问:“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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