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兔 返回目录
程屿都看不到希望了,还在希望的田野上,无奈地看了秦北行一眼。
秦北行扬了扬下巴,“要弹出去弹,我不想听!”
程屿马上附和:“因姐,我去客厅给你弹吧,地方大!”
“不用,就在这儿!”许蓝因靠着窗户,微风拂起她干净利落的发丝,带着一丝俏皮。
秦北行黑着脸,“在要这里弹,那我就出去!”
反正别想拦着他吃饭。
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抬脚就走。
许蓝因大长腿扫过去,脚下的椅子“嗖”地挡住门。
“你出门就当你去偷吃!”
秦北行:“……”
这椅子是擦着他过去的。
他敢肯定,只要他敢出去,就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当着发小的面,他不想太丢脸。
闷声不吭地坐了下去。
程屿看看秦北行,又看看许蓝因,想着还在外面等着放绳子下去的傅贺先,冷汗冒得更多。
调整姿势坐好后,第一个音就弹错了。
许蓝因贴心地安抚:“别紧张,弹错不扣你的钱!”
程屿:“……”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程屿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想到弹错一个音都被听出来了,忽然更佩服她。
稳了稳心神,专心弹起来。
楼下的傅贺先听着吉他声这么大,还有点纳闷。
但见窗户开着,又迟迟不见绳子抛下来,着急了!
蜷起手指吹了个口哨。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程屿听到后一激动又弹错了一个音。
秦北行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去趟厕所!”
“憋着!”许蓝因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转手拿出了藏在床下的绳子。
秦北行和程屿都慌了。
“你干嘛?”
“你不憋着,我可以帮你!”许蓝因勾起唇角,带着一丝玩味。
秦北行不甘心地坐下,不再动弹。
程屿不等她的枪口对准自己,也赶紧弹起来。
傅贺先更纳闷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没反应。
也想不明白这断断续续的吉他又代表什么!
干脆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头,照着打开的窗户投过去。
小时候他们和秦北行没少玩弹弓,这投掷小石头更是小菜一碟。
只是小石头刚投进去,就被许蓝因抓住。
秦北行和程屿同时站起来。
“敢有人往秦家扔东西,我去看看!”
程屿抓住机会开口,作势欲走。
秦北行后脚也转身,“我跟你一起去!”
“那么麻烦干嘛,瞧我的!”许蓝因在他们的惊慌中把绳子的一端扔了下去。
秦北行捂脸,程屿也瘫坐在床上。
下边的傅贺先终于等来绳子,很是兴奋。
赶紧把烧鸡绑在了绳子的一端,并且拽了拽示意上边快点往上拽。
许蓝因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很快提上来。
烧鸡的香味扑鼻而来,饿得心慌的秦北行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正欲开口,被程屿按住。
程屿怕许蓝因又对秦北行动手,赶紧说:“那是我和贺先给因姐你准备的烧鸡,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那就多谢了!”许蓝因看着色泽诱人的烧鸡说,“我还真想这一口了,你们真懂事!”
程屿讪讪地笑了两声,秦北行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许蓝因已经当着他的面扯下一只大鸡腿放进嘴里。
不是说呢,这大鸡腿看着真好吃。
馋得他的口水都快从眼角流下来。
许蓝因每吃一口,他的胃都跟着疼一下。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惩罚。
程屿这吃过饭的看着都馋,更何况他这饿了三顿的。
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的骨气不允许他再继续看下去,拉开门就要出去。
谁知一开门就看到正要敲门的傅贺先。
傅贺先脸上的兴奋还没下去,那是帮助好兄弟后的成就感。
可是看到秦北行垮下来的脸,再看看吃烧鸡吃得正香的许蓝因,懵了。
不解地看了程屿一眼,程屿也是一脸苦瓜相。
他们失败了,谁也不敢质问许蓝因。
许蓝因优雅地吃着烧鸡,完全不在乎他们的表情。
优雅的同时,速度也挺快。
秦北行还没走出秦家,许蓝因就消灭了大半只烧鸡。
甚至还跟着他们出去了。
秦北行火大,“许蓝因,你有完没完?”
“没完!”许蓝因继续戳他的肺管子,“你还在绝食中!”
秦北行:“……”
绝食!绝食!绝食!
他都要被绝食搞疯了。
尤其是许蓝因当着他的面吃了烧鸡后,所有的情绪都绷不住了。
“谁要绝食,我现在要吃饭,吃饭懂不懂!”
许蓝因伸出手,“拿来吧!”
“什么?”秦北行的脑子已经被吃饭占满了,已经没有力气想其他的。
傅贺先小声提醒:“你的零花钱。”
秦北行这时也想起来了,他和许蓝因还有一份协议。
如果不是饿晕了,他才不会忘记。
紧了紧腰带说:“等等,我还能再坚持两天。”
“你确定?”许蓝因也不着急,又咬了一口烧鸡。
烧鸡本来就好吃,更是让她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秦北行脑袋发昏,但意志很坚定。
“确定。”
“行,别忘了你这几天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一旦出了秦家,离开我的视线也算偷吃。”许蓝因又撕下另一只鸡翅膀,在他面前晃了晃。
秦北行想着出去也不能吃东西,还要浪费体力,只好又退了回去。
傅贺先和程屿也跟着他回了屋。
一进屋,傅贺先就神秘兮兮反锁了门。
“幸好我比较明智,还在口袋里藏了几个饼干。”
“真有你的啊贺先,这下终于可以让北行偷偷吃两口了。”
秦北行当着许蓝因的面硬气,但在饼干面前真硬气不起来。
看到饼干眼都亮了,有气无力地拍了拍傅贺先的肩膀,“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
“快吃吧,改天我还偷偷给你带饼干。“傅贺先从来没有见过秦北行这么狼狈,挺心疼。
秦北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一块才咽下去,又吃第二块。
可是第二块刚吃一口,许蓝因的声音突然从窗户飘过来。
“饼干好吃吗?”
秦北行:“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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