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克莉斯汀 返回目录
半个时辰过去后,气氛正融洽之时,谢臻突然用茶水漱了口,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对着对面的谢云鹿正色问道:“听族学的先生说,你们今日学了《昭明文选》,你能讲一下《昭明文选》中认为做文章最重要的应该是什么吗?”
谢云鹿吃的正开心呢,听了这话一下子便绷直了身体。
她想不明白,平日里吃饭时连话都不说的父亲,今日好端端的为何要在这时候要考她学问。
她上课时根本不认真听的啊!
谁知道《昭明文选》是什么观点!
可是现在父亲的表情又是这么严肃,她根本拿不准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谢云鹿眼神慌乱的看向许昭昭。
只见娘亲也在一脸懵然的看着她。
她开始疯狂的向许昭昭使眼色。
许昭昭:别看了,我理科生,你看我我也不会翻译古文。
谢云鹿最后悲愤的扒拉了两口米饭,而后“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父亲,娘亲,云鹿突然想起今日先生布置的课业还没写完,我去读书了,先行告退。”
小姑娘一溜烟就跑没了人影。
现在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谢臻慢条斯理的浮了浮茶水,低头轻饮了一口。
唇角稍微向上勾了勾。
许昭昭回过神来时,便看见他那张于氤氲水汽中半遮半掩的俊秀面容。
他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许昭昭心想,喝什么茶呀,应当喝酒才对,不喝上头她还怎么提出请求。
她又笑眯眯心怀鬼胎的给谢臻将酒盏斟满。
“呈安,来,云鹿走了,我再单独敬你一杯。”
她凑的更近了一些,温热的躯体几乎贴上他的手臂。
谢臻端起茶盏,酒光潋滟之中映出她桃花般的面容,让人心神荡漾。
宫灯又灭了一盏,光线昏暗,但整个房间里却暗香浮动。
他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许昭昭也笑吟吟的,象征般的喝了两口。
她自己拿的酒盏稍浅,也没有喝完。
但她酒量不怎么好,此时此刻也有些微醺,白皙的脸庞上染上红霞,眼光迷离。
但依旧是笑吟吟的,丝毫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么诱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谢臻眸光微暗,甘洌的清酒划过舌尖与喉咙,带起一片火热,眸中潋滟波光微微晃动。
许昭昭现今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了,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问道:“所以《昭明文选》中的观点到底是什么......”
话尚未说完,下一秒,谢臻突然含了一口清酒吻上了她的嘴唇。
清酒尽数渡入她的口中。
许昭昭一下子便怔愣住了。
醇香的酒气在唇齿间回荡,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放在了他劲瘦的腰上。
许昭昭:我这不争气的条件反射!
严肃笔挺的红色官服被她拽的皱了起来。
她手上一使劲,将他的外袍拽下来扔到了地上。
谢臻微凉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笑道:“夫人莫急,等回了房间再脱也不迟。”
许昭昭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间那种微微的颤动。
她脸上一热,像是个煮熟了的虾子般将头埋到了他的怀里。
谢臻直接将她揽在怀里,打横抱起,朝主卧房走去。
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没拿。
主卧房的床铺的很软,许昭昭被轻轻放置在床上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死到临头还妄图转移话题。
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所以《昭明文选》的观点到底是什么?”
那边谢臻只脱的还剩件白色里衣了。
高大颀长的身影覆在她的身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后。
这只不过是他方才妄图支走云鹿时想的一个借口,没想到许昭昭现在还惦念着。
他悠悠叹了一口气。
语气不疾不徐的说:“事出于沉思,义归于瀚藻。”
许昭昭:????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像是摊煎饼一样被人翻过来面,灼热气息倾覆而上。
衣裙尽数散落。
许昭昭感觉自己就像巨大风浪里的一叶小舟,不断飘荡,被重重冲上浪头又惊险刺激的坠下。
她这时候还不忘发挥自己的敬业精神,酥手拨开鬓角那一缕汗湿的头发,喘息着问:“夫君,明日早朝时能带我一同进宫吗?”
话说出口,他没有问她要做什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任务成功!
果然,这个时候男人的意志力是比较薄弱的!
许昭昭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了下来,脑子放松,身段也软了一截。
谢臻更加用力。
她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是随风而动的杨柳,柳枝缠上了他的腰身。
一夜荒唐。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远边的天空微微泛起了一抹亮色。
许昭昭感到脸上凉凉的,她悠悠转醒。
睁开眼,便看到谢臻正弯腰站在床边,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他似乎是刚净完手,微凉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
谢臻已经穿戴整齐了,官服的外袍也被他从餐厅的地上捡了回来,套在了身上。
只不过腰带那里还有些隐隐的褶皱。
许昭昭不可避免的联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脸上一阵烧热。
本来只是想和他吃顿饭的,怎么吃着吃着就吃到床上去了呢,许昭昭一边心想。
一边往被窝里缩了缩脑袋。
又听到谢臻含笑说:“怎么还睡,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皇宫吗?”
对,还有正事没干呢。
许昭昭猛然清醒过来,但她现今腰是麻的,脑袋是晕的,精神是萎靡的,整个人也是睡眠不足振作不起来的。
许昭昭不禁哀叹道,她真是个受苦的命,怎么到了古代还是要早起打卡。
难道古往今来,打工人的命都不是命吗。
她正准备穿衣服,被子刚掀开一角,就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没穿,赤条条的 。
又赶紧把被子捂紧,尴尬的对他说:“我要穿衣服了,夫君先回避一下可好?”
谢臻闻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嘴角噙着笑:“回避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见过?
这是许昭昭那天故意气他时对他说的话。
许昭昭:你小子别太记仇哈。
许昭昭没有办法,只得在他坦然的视线中头皮发麻的穿好了衣服。
她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谢臻问她:“还上妆吗?”
许昭昭摇了摇头,古代的化妆品里含铅,对身体不好。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他:“现在天色才微微亮吧,你叫我这么早干嘛。”
谢臻说:“早起一点,不至于赶去上朝时慌慌张张的。”
许昭昭撇了撇嘴,“你昨天还差点迟到呢。”
谢臻挑唇一笑,没告诉她,昨天是梨月通风报信说云鹿拉她来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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