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吴茗在游泳馆的诡异遭遇

    耳边传来阵阵嘲笑声，那张诡异的脸再度浮现，只是这一次，它不再是后视镜中的幻象，而是真实地贴在她的车窗外，伸出手，用尖利的指甲轻轻划过玻璃，留下几个字：

    “规则早已改变。”

    最终，吴茗的车静静停在停车场的角落，和无数报废车辆一起，被阴影吞噬。无人知晓，她是否还能离开，或是已经成为了那些规则的一部分，永远游荡在此。

    停车场的入口处，警告牌上的字悄然更改：

    “这里是死者的归宿，请勿打扰。”

    吴茗再次踏入那个游泳馆，熟悉却隐隐不安的氯气味扑面而来。池水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异样的波光，像是某种不安的生物在轻轻呼吸。

    她原本只是想来放松一下。自从工作调动后，她压力山大，唯一能让她稍感慰藉的便是这间离新公寓不远的老游泳馆。报名时，前台的管理员递给她一张规矩的清单，上面列着各种要求：“不可在2号泳道使用蛙泳”、“游泳期间避免长时间停留在池边或角落”、“游泳时间不得超过45分钟”……吴茗读完后笑了笑，心想可能只是某种安全规范，毕竟这个泳馆的设施看起来年久失修。

    第一次游泳的前半小时，一切风平浪静。水温刚刚好，池水清澈得出奇，甚至连池底的纹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当她尝试换到2号泳道时，意外发生了。

    她下意识地试探了一下蛙泳——只是出于熟悉的本能，哪怕规则写了不能做蛙泳，但谁会真正注意这些细节呢？就在她双腿收拢划动的瞬间，脚底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像是冰冷的手指擦过她的脚踝。她猛地收回双腿，整个人僵在水中，双眼瞪大却什么都没看到。池水平静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吴茗强迫自己镇定，回到另一条泳道继续游，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一种被“注视”的感觉。每一次翻身换气，池边的阴影似乎都在蠢蠢欲动；每一次闭眼扑水，耳边都传来细微的低语，像水底有什么东西在向她诉说。

    第二次来游泳馆时，吴茗特意问起前台的管理员：“这些规则……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吗？”

    管理员是位年长的女人，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凝重感：“哦，这些啊……都是安全考虑。”她含糊其辞，眼神却飘向墙角挂着的一张旧报纸。那报纸被岁月侵蚀得发黄发脆，标题却依稀可辨：“游泳馆深夜溺亡案再发，三月内已三人遇难。”

    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追问：“遇难者……怎么回事？”管理员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游泳馆的水很挑人。”然后转身走开。

    吴茗没有得到答案，却隐隐感到这里的水并不普通——它有一种“生命”。她觉得自己必须查清楚什么。

    第三次，她刻意打破了规则。深夜的游泳馆空荡荡的，灯光似乎比平时更暗了一些，池水却格外亮眼。她游向2号泳道，在离池底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停住，身体悬浮在冰冷的水中。她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那层水的深处，仿佛有某种召唤让她继续下潜。

    突然，池底的瓷砖裂开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黑色的影子从中缓缓涌出，像被释放的浓雾，逐渐覆盖了她的视野。与此同时，那种熟悉的触感再次从她的脚踝开始蔓延，这一次，不止是擦过，而是攥紧。她被什么东西猛然拖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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