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聚宝盆儿 返回目录
江听夏拿着李春苗给的一小瓶农药进了屋子,她打开那瓶子,里面褐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味道,呛得她连连咳嗽。
这下江听夏头疼了,老鼠鬼的很,而且嗅觉比人还要灵敏,农药有这么大的味道它肯定不会吃的。
江听夏在家里翻翻找找,想找出点味道大的东西遮盖遮盖。
一通忙活也没找见什么东西,没办法,江听夏就地取材,拿了个小碗倒了些吃剩的菜汤,把借来的农药倒进去小半瓶,只是味道还是很明显。
江听夏想了想,丢进去几截大葱,大蒜什么的,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对这味道还是不满意,再撒了把胡椒面进去,再把所有调味品醋啦,酱油啦都倒进去搅合搅合,到了最后再一闻,味道虽然很奇怪,但好在没有一开始那么刺鼻了。
大功告成,就等着老鼠上钩。
她美滋滋的想如果这次抓住这臭老鼠,就能睡个好觉了,每天成宿成宿的不能睡觉,熬鹰一样,她还真有些坚持不住。
想着想着,她还真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重,让江听夏奇怪的是,怎么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慢慢的还有些发晕,屋子在她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她察觉到不对劲,强撑着一点力气慢慢往屋外走,只是刚打开门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砰一声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
此时,张红香正在她家里急得走来走去,刚才她被江听夏要喝农药的事情吓坏了,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厉菖蒲老婆一脸认真的样子,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刚才自己还给她把路指的清清楚楚的,要是她真的去供销社买了那玩意儿给喝了,自己手里还摊上条人命。
想了半天,张红香还是走出了家门,踮起脚看向隔壁的院墙,这一看吓得她魂飞魄散的。
只见江听夏维持一个向前爬的动作,脸着地的倒在了门框子上,一动不动。
张红香大喊了声,“菖蒲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见江听夏没有回应,张红香心知不好,赶紧跑了过来,想要扶起江听夏。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张红香扶也扶不起来,再一看江听夏已经面无血色,脸色苍白中还隐隐发青。
张红香大喊了声,“哎呀”
“妹子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她也不敢耽误,赶紧冲着门外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呐,厉菖蒲家的喝农药了。”
现在男人们还不到下班时间,所以张红香几嗓子下去,只跑来了几个住在附近的嫂子。
都是妇道人家,看见这场面都吓坏了,好在有几个年纪大些的能镇住场面,招呼道,“快去把板车推出来,先把人送诊所。”
不知是谁说,“要不找个人跟厉团长说一声,看他安排。”
年纪大些的人已经忙活着去抬江听夏了,反驳道,“这喝了药快着呢,等他安排人都没了。”
“这样,先把人往诊所送,再另外留个人跟他男人报个信,让他直接到诊所去。”
就这么着,毫无意识的江听夏被送到了诊所。
张红香留下来报信。
只是军区的男人们出什么任务,做什么事情都是保密保密再保密,即使是家属也不例外,除了他们经常待的那座办公区,张红香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厉菖蒲。
没有办法,张红香赶紧朝南芳家里走去。
她记得南芳和她丈夫最近住在这儿。
南芳的丈夫是总区领导,应该在总部住着才对,只是他们分区这里地形条件特殊,所以何志国对这里特别上心,有工作任务时就来这儿住,即使条件艰苦也不在乎,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南芳则跟着丈夫的安排,丈夫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而且她为人不错,平日待人接物都挺平易近人的,从来不端着,张红香就想起向她求助。
南芳听了张红香的话,惊讶道,“啊!”
南芳停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来,急急忙忙道,“老何也没跟我说他今天有什么安排,这样吧,我去他办公室用他们的内部电话问问。”
两人急匆匆出了门,一路朝办公点走去。
南芳步子极快,还不忘了问,“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了?”
张红香也不敢隐瞒,反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厉菖蒲打老婆,听夏妹子也是个有脾气的,这不就……”
南芳听了这话,心里气坏了,骂道,“这太不像话了,解放了这么多年,现在打老婆这种陋习竟然出现在军营里了。”
同为女人,南芳对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感同身受,她的步子更快了,她要跟老何反映反映,必须给厉菖蒲一个大处分。
打了好几通内部电话,终于找到了何志海。
他的警卫员敲门进来,“首长,是您家里的电话。”
何志海觉得奇怪,南芳可不是会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给她的性格,他想起家里的老人小孩,心里咯噔一下,“接进来。”
他拿起电话,慢慢的脸越来越黑,砰的一声,何志海拍了一下桌子,警卫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
何志海心里像烧着一团火一样,要不是要顾及着领导形象,他早扯着嗓子开骂了,憋了半天骂了一句,“简直是混蛋!”
“厉菖蒲呢?这个王八蛋,让他滚过来见我。”
警卫员接了任务转身要走,却又被叫了回来。
何志海想了想,站起身打算过去看看江听夏的情况,他粗着嗓子骂道,“算了,你跟他说让他直接去军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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