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实验室中蘑菇的悲惨遭遇

    这位专员绕着蘑菇走了一圈，眼神中带着审视，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他伸出手捏了捏蘑菇的胳膊，蘑菇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她依旧紧咬下唇，没有呼痛，而是冲着专员露出了一个灿烂得近乎扭曲的笑容。

    专员一时有些惊悚，猛地松开手。

    “这家伙疯了？”

    孙术眉头紧皱，心里犯嘀咕，可面上还得对专员赔着小心。

    “专员，这女孩是被亲爹卖进来的，脑子怕是有点问题，不过这血灵芝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她这状况，应该不碍事吧？”

    专员打量着蘑菇，眼睛眯成一条缝，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

    “影响倒不大，就是看着病恹恹、疯癫癫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放血。”

    说完，他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这次是要把心口血喂给血灵芝，绝不能有差池，上头可盯着这实验呢。”

    两名狱卒如提线木偶般，将蘑菇“哐当”一声扔在实验室中央的特制石台。

    蘑菇的身体与石台猛烈碰撞，她闷哼一声，狱卒们紧接着手忙脚乱地拿皮带捆住她，勒紧，系牢，以防她乱动。

    研究员们瞬间围拢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蘑菇。

    其中一人伸手，从桌上抓起一把手术刀，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微笑。

    蘑菇躺在石台上，身体被束缚，却扭动着脖子，努力抬起头，眼睛在众人脸上扫过。

    看到那把手术刀时，她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从深渊传来。

    专员听到笑声，身体微微一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仍死死盯着蘑菇。

    孙术则在一旁双手抱着胸，眼睛低垂，事不关己地在心里盘算着。

    “不知道这事儿如果成了，我能得到多少好处，嘿嘿！”

    “不过……这个疯丫头今天怎么怪怪的，不会真闹出什么乱子吧？应该不可能，都是个废人了，还能干嘛？”

    研究员握着手术刀，缓缓靠近蘑菇，手臂微微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当研究员站定在蘑菇身旁，一只手轻轻按在蘑菇的胸口，找准位置，准备下刀。

    蘑菇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研究员。

    蘑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是想阻止他吗？好像也不是，她知道是不可能的，约莫是真的疯了吧。

    被日复一日的抽血、研究，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谁又能不疯呢？

    研究员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专员和孙术投来的目光，又咬了咬牙，准备继续。

    研究员手持手术刀，缓缓靠近蘑菇心口上方，手臂轻轻抬起，手腕微微用力，刀刃轻触肌肤，一道细细的口子随即裂开。

    鲜血如丝线般渗出，沿着她那毫无血色的皮肤蜿蜒而下，滴答滴答地落在石台之上，渐成小股血流，在石台上肆意蔓延。

    蘑菇双唇紧闭，牙齿深深陷入嘴唇。

    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却又似深不见底的幽潭，静静地凝视着周围，仿若感受不到心口的疼痛。

    蘑菇视线缓缓移动，想把这些每一个伤害她的人的面容牢牢刻在心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鲜血越积越多，在石台表面汇聚成一汪暗红色的小水洼，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专员神色匆匆，脚步急促地走向放置血灵芝的容器。

    伸出双手，稳稳地捧起容器，手指扣住盖子边缘，猛地用力一掀，盖子应声而开，一股奇异的气息从容器中飘散而出，与血腥气相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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