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东辰在列车上向马亮探询赵天阳之死的线索

    他走向餐车的酒吧区域，点了一杯红酒，借此消解一丝压抑的情绪。酒吧区的工作人员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存在，正在忙着准备其他乘客的点单。李东辰沉思片刻，走向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子——马亮。马亮是列车上的一名保安，平时很少与乘客交流，看上去是一个安静而低调的人，但李东辰知道，在这样的案件中，像马亮这样的人，往往能提供一些他人所忽略的细节。

    “马亮先生，打扰了。”李东辰走到他的桌前，礼貌地开口。

    马亮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并不显得特别惊讶。他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突如其来的问话。李东辰知道，马亮不太可能轻易透露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他还是决定尝试。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马亮的语气冷静，眼神里透着一丝谨慎。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列车的情况。今天，列车遇到了暴风雪，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你是否有注意到，赵天阳在死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举动？”李东辰直奔主题，毫不拖延。

    马亮略微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犹豫。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赵先生……他确实有些异常。昨晚，他曾在餐车里喝酒，还和一些人交谈。那时候，他的神情有些焦虑，好像在等待什么。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因为赵天阳平时总是显得很镇定。那晚，他看起来不太像平常的他。”

    李东辰盯着马亮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他隐约感到，马亮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能不能再具体一点？他说了些什么？”李东辰继续追问。

    马亮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做内心的挣扎。最终，他低声说：“他当时和唐医生有过一段对话。”他的声音轻得几乎难以察觉，“不过，也许并不重要。只是……”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太多，立刻改口：“我只是觉得，赵先生昨晚的神情，真的有些不太对劲。”

    李东辰的心头一动。唐奕？心理医生？赵天阳死前与唐奕有过交流，难道这并非偶然？李东辰迅速回忆起他与唐奕的对话，唐奕似乎对赵天阳的死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注，甚至在他解开纸条谜团之前就暗示过“隐藏的真相”。

    “你记得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吗？”李东辰继续追问，语气变得更加急切。

    马亮犹豫了片刻，最后摇头：“我不清楚。他们在低声交谈，我听不清楚。只是……赵天阳似乎在最后说了一句，‘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马亮的话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脸色变得微妙。

    李东辰的心跳稍微加快，这句话是个关键。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确定他是这样说的吗？‘不能让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马亮看了看四周，似乎在担心被人听见，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我听错了。但我记得很清楚，他的话语中透着急切和恐惧。像是害怕某个重要的人知道什么。”

    李东辰的思维迅速转动，脑海中开始拼接出更为复杂的画面。如果赵天阳在死前对某个“他”如此焦虑，那么“他”一定是案件背后的关键人物。或许，赵天阳不仅仅是在死前处理个人危机，也许他早就预感到自己将面临某种巨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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